“没有,”他笑得风轻云淡:“做生意赚了点钱,一路都挺顺的。”
骗人!
苏音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他似乎从来都是这么嘴硬,凶神恶煞地摆着张臭脸,一面又把昂贵的草莓往她怀里塞。
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缠着她,雨天红着眼蹲在树下的人也是他。
这个一如既往矛盾的男人,苏音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校长说,那栋新楼是你要送给未婚妻的,现在还算数吗?”
病床上的江野呼吸起伏沉重,幽寂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芒,像漂泊的孤帆碰到一处岛屿,想上岸休憩,又怕只是极度渴望下衍生的海市蜃楼。
一触即破,倒还不如远远看着。
但大概人还是不能与心底最深处的欲望相抗衡,只是犹豫了几秒,江野伸出没有扎针的那只手臂,没有抬得太高,唇瓣几次张开,又什么都没说,掩住眼底压抑的情绪,缓缓把手收回去。
苏音忽得扑进他怀里,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苏音是头一回做,薄薄的脸皮透红,只敢埋进江野胸口,再多说一句话,恐怕整个人都能烧起来。
江野慢慢收紧手臂,滚烫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他想艰涩压抑地坦诚最不愿让她知道的那一面,又说不出口。
“真的想好了?”
他小心掩盖好最不堪的欲望,垂下眉梢等着苏音回答。
苏音往江野的怀里缩了缩,阔别已久的怀抱让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我在q大画画的时候碰到一位奶奶,很久以前我去找小姨,那个奶奶给了我面包和牛奶,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还和我说了一些话,你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