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陈秧扑哧一笑:“我可只答应现在供货给他,以后供不供货,看我心情。”
这就好比孙二民是经销商,自己是生产厂家,生产厂家产品销路越好,经销商还得舔着脸求自己货。
陈秧的一席话让夏奔明白了很多,适者生存是这个世界不变的恒理。
暗淡的煤油灯一下,徐兰芝接过陈秧一大摞毛票,双手颤抖着数了半天也没数清楚。
“妈,回头慢慢数,一共是十块钱呢。”陈秧洗了把脸笑着说道。“哎哟,菩萨保佑,我和你爸可担心死你俩了,这么晚才回来。啊……咱家有这么多钱了?家平,快快,赶紧去把门拴上。”十几年来头一遭自己管钱,徐兰芝激动的语无伦次。
陈家平依着他的话,赶紧将大门栓的死死的。闺女这不得了了,一个月的工分也就二十多块钱,闺女一晚上就挣了十块钱。
栓完门后的陈家平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做梦之后才呵呵的笑起来。
陈秧睡着了后,他俩激动地在房里将钱数来数去。夏奔雷打不动的学习了两个小时后,习惯性的在屋里转了一圈。隐约还听到徐兰芝傲娇的声音:“咱闺女不比儿子差,自从闺女说分家之后,日子是不是越过越好了?。”
陈家平笑着应声:“还是生闺女好,以后都听闺女的。”
村子的另一头,陈大爹家灯火通明,堂屋里两盏汽油灯交互辉映。
村子里虽说加过电线由于电力不足,电灯基本就是摆设,社员们家里还是习惯点煤油灯,汽油灯逢年过节红白喜事才用。
陈刚垂头丧气坐在屋里半天也没说话,没等陈大爹说完要说的话。两个堂兄陈东和陈方,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大伯,刚子拖拉机没开了,叫我去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