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仔细想了想,“大学那边已经开始送货了。酒店也同意,只是这个标准我们心里没底。你去的地方多,家里亲戚也都见多识广,肯定比我们清楚。我让工人准备了几样,你看看?”
“等等!”梁好运从未跟这位县长说过她家那些亲戚都是做什么的,“我家亲戚?”
县长笑道:“是呀。没想到吧?捂得这么严实,还是让我们知道了。”
梁好运怀疑他在诈她,“我父母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娘家没什么人。这点甭说我,全市人民都知道。我说的是张老师那边。真没看出来啊。”县长说着摇了摇头。
梁好运打量着他:“听您的意思也是刚知道?”
县长笑着点了点头:“我没故意打听。这事还得从菜说起。我们前几天去帝都大学跟食堂的人谈蔬菜,真是巧了,食堂打算换供货商。因为之前的那几个经常以次充好。我们摘了就给他们送过去,没中间商赚差价,都是新鲜的,没法以次充好,再好不过。
“我当时想跟他们套套近乎,就说这个主意是你给出的。你就是他们学校张跃民张老师的爱人。结果他们说起张老师的事滔滔不绝。从他说到你,然后又说你们的孩子,又说他家人很厉害。我当时觉得他们夸张。可咱们还得跟人做生意,就附和几句。没想到他们知道的比我多。”
梁好运:“这样啊。他们知道也正常。张老师的表哥和外甥都去过他们学校。”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县长忍不住问。
梁好运好笑:“我怎么说?我爱人表哥是谁谁谁啊。没头没尾,你还不觉得我显摆?”
县长想想,确实不好说,跟神经病一样。
“先看看菜。”县长做个请的手势。
梁好运进去更为惊讶,因为搞得跟标准车间一样,为数不多几位工人还都带着帽子,“不错。虽说掉头发人人都能理解,可是在精品里发现一个头发也挺膈应人。”
县长赞同:“你看看他们包的。”拿起两根用保鲜膜包好的黄瓜。
梁好运摇了摇头,“不需要这么多。一圈半到两圈就差不多了。你们那个精品商标,就贴在黄瓜与黄瓜中间。这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