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却未曾离去。倒也不尴尬,因为他们的父母也端着碗出来了,围着张跃民的车打量:“这车得多少钱?”
“得百十万吧。”有人接道。
有人饶是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抽气:“以前觉得跃民厉害,他媳妇儿不行。没想到这才几年,跃民倒是成了吃软饭的。”
有人笑出声。
又有人莫名其妙:“有啥好笑的?”
“你们都不知道。跃民他媳妇儿在平安县办的那个厂,就是跃民的钱。虽说公司是他媳妇和他朋友的,其实也有跃民一份。跃民的那份可能给他媳妇了。不然刘向东哪能让他媳妇儿管。”
“这么说来那个厂他媳妇占大头?”
“即便跟刘向东差不多,也得比刘向东多一点。比如她百分之五十一,刘向东四十九。”
不知内情的人恍然大悟,“难怪刘向东要去草原上弄牛奶厂。话又说回来,四十九也不少啊。”
“有钱有能耐,肯定想多赚点。再说了,谁嫌钱多。”
村里人点头:“跃民在大学教书工资也不低吧?”
“跃民那么有本事,工资低他早不干了。”
村里人了解张跃民,无利不起早的钱迷。
众人深以为然。
村里人说话嗓门大,自认为没用吼的,张跃民在院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张跃民忍不住小声问他爷:“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张爷爷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