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不放心,特意交代:“梁厂长要看孩子,你可别让她看。”
“咋了?”张悦芳奇怪。
婆婆禁不住说:“万一掏出来一张一百的,咱们回头拿啥还?”指着两箱奶粉,两套新衣服,还又指一下那堆棉衣。
张悦芳摇头:“不会的。好运做事讲究,最多给五十。”
“五十还少啊?”大姑姐压低声音,“我半月工资。”
张悦芳皱眉,“可是也不能不让见啊。”
婆婆琢磨一会儿:“咱们这边过了满月,要回娘家住几天,依我看你别去五里坡,省得到你妈家吃不好睡不好。去梁厂长家住两天,正好让你爷爷奶奶看看孩子。到时候就不用给见面礼了。”
“去他们家?”张悦芳又忍不住皱眉。
大姑子试探着问:“咋了?梁厂长看起来也不像那么,那么不好说话的人啊。”
“她是没啥意见。张跃民事多,都是我爷爷奶奶惯的。”张悦芳道。
大学生很少,但也不是很稀罕。可是帝都大学的大学生稀罕,人家现在还是研究生。
婆婆向来主意正,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咋办:“你弟媳妇家谁当家?”
“虽然是好运当家,可是跃民闹起来好运也只能干看着。”张悦芳提起张跃民,还是没多少好感,“别看他今年都二十五了,就一熊孩子。不高兴逮住谁训谁。数落我爷爷奶奶,就跟数落小孩一样。”
张悦芳的婆婆想了想,“他整天上课,白天又不在家,等他回来你就回屋。不去娘家住几天,我怕左邻右舍说闲话。”
“今天过去,还是下周啊?”张悦芳问。
婆婆想了想:“中午吃饭我问问你奶奶。”
张悦芳这边并没有吹吹打打收礼金办满月酒,所以中午虽然开了三桌,也都是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