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梁好运顺嘴问。
张爷爷道:“今天起来就洗衣服,然后去跑步,回来就洗澡吃饭。吃饭的时候看一会儿报纸,看完居然直接去学校,没瞎晃悠,也没跟我和你奶奶顶嘴。”
“一点时间没浪费?”梁好运不禁问。
张爷爷连连点头:“对!是不是很反常?”
“看来真成熟了。”梁好运是知道张跃民的德行,招猫逗狗,啃个黄瓜,喝瓶汽水,小孩子干什么他干什么。
张爷爷还有一点担忧:“没人欺负他吧?”
“欺负他?”梁好运笑了,“他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再说了,他一个帝都大学的学生,谁敢欺负他。他的学历只要不去科研单位,随便哪个国字头部门,都能吊打百分之八十的人。爷爷,您放心吧。不过要是有人问你他出去干啥,您可别说。”
张爷爷以前当过地下交通员,部队纪律他知道:“我懂。对了,你姐的孩子满月了,哪天有空咱们回去看看。”
“这周末吧。我周六去买些东西。”
张奶奶道:“不用,给孩子的衣服我都做好了。”
老两口有钱,出门就能买到东西。张奶奶就买点布和棉花,给孩子做两套棉衣。一套薄的秋天穿,一套大一点,厚的冬天穿,还有两个小被子和两双虎头鞋。
张悦芳不会做,张奶奶怕罗兰香那女人不给她做,婆家做的又不是很好。这些天天天上午在风扇底下缝。
梁好运见过几次,知道她准备的多,道:“你们准备的是你们的。跃民是舅舅,我是舅妈,空着手过去可不像话。要是给钱,给多少合适啊?按照县里的消费水平,她婆家肯定觉得我吝啬。按照市里的,回头我们有了孩子,悦芳姐肯定再添一点。他们婆家人又该觉得我算计。”
“她婆婆挺好的。”张奶奶道:“我们以前在县里,见过好多次,说话做事都很通情达理。”
梁好运笑着问:“您儿媳妇通情达理不?”
张奶奶被她一句话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