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叶蓁到达医院门口,掀开帘子,叶蓁跳下马车,“谢谢二宽同志,麻烦你了。”
叶蓁满脑子都是沈东,顾不得跟二宽寒暄,迅速转身跑进医院。
她跟护士打听到沈东的情况,得知沈东左腿骨折,刚做完手术,这会在病房休息。
由于重伤幸存者都送来这边,医院床位不足,好些幸存者需要挤在一张床上休息。
叶蓁轻轻打开门,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沈东的脸。
忽然间她的眼泪又下来了,这几天流的眼泪比她上辈子二十几年流的眼泪还要多。
沈东睡着了,左腿吊在床架上,他瘦了很多,小脸露出渐渐的小巴。
叶蓁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床边看沈东的脸。
跟沈东同床的病友看向叶蓁,叶蓁小声解释,“我是他的妈妈。”
病友不说话了,点了点头转过身休息。
叶蓁想要伸手摸一摸沈东的脸,但又怕吵到沈东休息。蹲久了腿部一阵阵发麻,叶蓁撑着床头缓缓站起身。
这时三个女同志跑进病房,他们冲过去抱住右边床铺的病患。年纪最大女同志的先是嚎啕大哭,然后一边哭一边捶打男人的肩膀,“大根!我的大根啊!你吓死娘了你知不知道!”
“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你媳妇,你儿子怎么活啊!”
“你个王八羔子,你个没良心的混蛋玩意!”
年纪较轻的女同志叭叭掉眼泪,抱着男人的手哭得说不出话。
年纪最小的女同志擦干净眼泪说:“哥,你吓死我们了,娘和大嫂都以为你没了。”
“娘前几天把寿衣都裁好了,想着要给你立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