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说到父亲的激动程度,和她后肩上的烫伤,更证实了他这一猜想。
通常患有tsd的人,会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一定会是让她连记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让她在痛苦边缘挣扎,让她宁愿永远失忆,也不愿意直面面对的事。
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她很有可能,永远也恢复不了正常人的生活。
昨天从她的精神状态来看,已经濒临奔溃的边缘。
只要有拉她从深渊里走出来的一线希望,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怨无悔。
只要有他在,他不会允许她崩溃,更不允许她受伤。
他庆幸他来了,而且,是他来了。
他把苏蔓重新按回自己的怀里,任她在他怀里哽咽抽泣。
“苏小蔓。”
他低低地唤她,声音暗哑,像是一种强调,更像是承诺。
他把她的脸,紧紧揽在靠近自己心脏的地方。
“想哭就哭出来。”
苏蔓趴在江景初的胸口上,翻涌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决堤口。
他的话刚落,她的眼泪便像决堤的潮水般涌了出来,再无停歇。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蔓只觉得心情渐渐得到舒缓。
这个男人的怀抱很厚实,很温暖,靠在他怀里,她不安局促的内心,被他的灼热,被他的气味,缓缓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