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绛不打算与她争论,“待会有个午宴,你得见见江家的其他人,没多余的时间给你磨蹭。”
话毕,男人率先转身,朝屋内的长榻走去。
颜茵一听说要见江家的其他人,顿时紧张了,不由从椅子上起身,慢吞吞的也跟着过去。
贺沉绛站床榻边,“裙子脱了。”
很平淡的四个字,却让颜茵红的眼眶。
她觉得这太羞耻了,哦,他要成为猪肉摊子上的肉,供人挑挑练练。
眼眶一红,女孩儿那张秾丽姝艳的面容魅气更盛,她仿佛成了从话本里走出的狐妖精怪,好去寻那负了她的书生哭诉。
贺沉绛一滞,声音不由放柔了些,“药都还没涂,你哭什么?”
“不要你涂”小姑娘委委屈屈的说。
贺沉绛又好气又好笑,“那让你自己来磨蹭?”
颜茵抬起那含泪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我不磨蹭的。”
贺沉绛瞧那双狐狸眼随时都要掉金豆豆的架势,沉默了一瞬,“你自己来,我在旁边看着。”
这可比对方亲自上手好多了,于是颜茵想了想,觉得还可以接受。
上榻。
这张床榻应该不是闲置的,能看见床边的两侧有雕花铜钩,铜钩系着纱帘。
颜茵把两侧的纱帘都放下,这纱帘又不是黑布,哪里遮得严实。
上榻以后,颜茵转了过去,背对着贺沉绛,然后把薄被拉到腰后的位置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