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燕楼待了许多年,啥事儿都见过一轮了,连蒙带猜,李嬷嬷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嬷嬷,我葵水好像来了。”颜茵小声说,顿了顿,甜如蜜的嗓音又小声响起,“刚刚来的”
李嬷嬷脚步一顿,扭头看颜茵。
如若不是她眼里的纯净柔化了浑身的距离感,端是这张千娇百媚的美人脸,便多少给人一种露着锋芒的艳丽,魅得让胆小者心头惶恐。
眉梢动了动,李嬷嬷下意识怀疑这丫头是否又动了小心思。
遂,直接伸手探。
颜茵惊呼,对方虽是女子,掌中却有一层薄茧,与娇嫩的腿肉摩擦而过,吓得颜茵匆匆往后退了一步。
李嬷嬷淡定收回手,“跟我来。”
颜茵紧了紧身上那件只比蝉翼厚少许的红纱衣,让它尽量遮住自己浅蓝色的小衣,含着泪悄悄往四周瞧了瞧,所幸前厅有盛大节目,来客都看节目去了,走道上并无旁人。
“咯嗞——!”
李嬷嬷推开了一道房门。
李嬷嬷:“进来。”
颜茵不想在这空荡荡的长廊上,忙跟着进去,入内后悄悄打量,颜茵发现这并不是之前关押她的房间。
在颜茵悄悄四处看时,李嬷嬷从柜子里翻出一套银丝彩绣棉裙。
李嬷嬷:“换上。”
颜茵闻声扭头,带着水光的狐狸眸子亮了。
这身银丝彩绣棉裙还是有些薄,但好歹不再是那种单薄的、完全没有任何遮挡作用可言的纱衣。
略显正经。
哪怕只是“略”,此时也足够让颜茵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