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风仰天一叹:“还有我什么戏吗?唉!”
梵落出其不意猛地回亲了雪狐一下,咬着他耳朵声音甜得发酥:“好样的,澈,我好喜欢这样的你啊,你越来越上道,越来越可爱了。”
北冥澈一阵恶寒,嗖的蹿回她衣袖里:“别陶醉了,我只不过为你解围而已,不喜欢别人勉强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明煦忍不住偷偷瞥了扶欢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对风凛天、梵落和北冥澈的一举一动视若无睹。
可是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却泄露了他的心事。
他显然无法对梵落和别人的亲昵做到无动于衷,特别是亲眼看着。
再往前走,河流越来越开阔,白色的细沙,大块大块平整的河石,稀稀落落开始有翠绿竹子出现。
甚至还有十几个十二三岁到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抡着棒槌,在河边的青石上用熟透的皂角洗衣服,皂香隐隐,竟然也蛮好闻。
两岸的竹丛越来越密集,竹子也越来越大,清风习习,竹涛哗哗,合着空灵婉转的鸟鸣和潺潺水声,还有蝉声,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梵落用力吸气,喃喃道:“奇怪,照理说,这么清幽澄澈的竹林和河流,空气中不该有如此浓烈的腐败血腥之气啊。”
梵雪照也附和道:“对,这气息太不正常了,就像是腐烂多少年的尸体似的。”
风凛天长剑忽然脱手飞出,呼啸一声从最近处的一名浣衣女孩脸颊旁掠过,因为太过突然,剑气也太烈,那女孩出其不意,来不及躲闪,绣着竹叶和兰草的遮面手帕掉落水上,现出她的脸。
她发出嘶哑短促的一声惊呼,慌忙抬手捂脸,却晚了一步。
凉风吹起她的刘海,从额头到脸部,下巴,全部都是重度腐烂,甚至有蛆虫从烂肉里蠕动着出来,掉进水里。
再看那女孩仓皇抬起来捂脸的双手,也是腐肉翻卷,枯骨半露,空气中说不出的腐臭味,不用猜,肯定就是她发出来的。
梵落俯身干呕,众人也无不觉得恶心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