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赌谁能坐拥天下,了结这二十多年的明争暗斗。”
“你以为你能轻松取胜?”
晨轩定睛看了看凌烯,忽然大笑起来,“你以为我要这天下,要这皇位?”
凌烯无声轻叹,他不要,她知道他不要,“为何不要呢?”
她不懂,她身上的灾难,父母家国的灾难都应这霸权而起,她的恨亦由此而来,而于他而言,二十年躲躲藏藏,二十年改名换姓,难道不曾痛苦难过?为何要放弃如画江山,放弃复仇?
晨轩早已料到了她会这么问,还是不免有些失望,心知多疑和仇恨在她心里埋植的太深,以他一人之力,以这短短时光是难以化解的,但是他仍然存了那份期待,她能了解他。
“当今皇上,乃我堂兄,宜王乃我叔父,若我要争夺皇位势必与这二人水火不容”
凌烯未听完他说,便插口说道:“你即便意不在皇位,只怕他们也难容你在这世上逍遥。”
淡淡一句话,晨轩不禁不觉生气,反而有种喜悦,他忍了忍没有笑出声来,只是看着凌烯黯然神伤的眼色,那是在为他不值,为他担心吧?!
“你知我只爱逍遥自在便好了。”凌烯抬眼看她,见他笑颜悠然,晨轩没让她有时间研究他的笑,继续说道,“宜王和皇上已是一山之中的二头猛虎,终有一人必须离开或死去,我不愿见,更不愿参与其中,二十年来,天下不算太平,却也总算不致风雨飘摇,若是因为我而破坏了这艰难的平衡,令得百姓遭殃,那即便是得了皇位,我也决不是个明君圣主。”
“你倒是大仁大义啊,”凌烯轻笑一声,似是讥讽地看着晨轩,这样的话从任何嘴里说出来,必会让凌烯嘲笑一番,但当她看着晨轩一片清澈宁静的眼眸,她便信了,他就是这般仁慈的近乎愚蠢懦弱,“不过,据我所知,当年华圣帝死因诡异,疑云重重,甚有可能是宜王从中作鬼,你难道不想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