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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容绒点着头,眼皮越来越沉重,疲惫的垂下,浑浑噩噩的就要睡过去。她受的伤太重了,全身的经脉几乎都毁了,失血过多让她再也撑不下去。

“容绒,不许睡。”凌皱眉,轻轻的晃着她,看着容绒气息渐渐消逝,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他害怕了,曾经面对千军万马的镇压,面对生不如死的折磨他都没有害怕过,他现在却害怕了,他害怕这个愿意接近他的小白兔睡过去之后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容绒被摇醒了,望着凌蜡黄的面孔,茫然的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庞,“我不睡,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凌沉默了一会,撕掉了脸上的伪装。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庞出现在容绒眼前,冷傲、邪肆,却又仿佛纤尘不染,遗世独立,流露出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这张脸简直就是祸害苍生啊。容绒只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苍白的一笑,彻底昏睡过去。

凌身体微微一颤,低下头望着容绒安静的侧脸,淡淡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把你安全带到圣皇城。”

他小心的将容绒平放在床上,伸手点在容绒的眉心,一股带着毁灭气息的磅礴之力流淌而出,在流入容绒身体的瞬间变得无比柔和。

这股力量一出现便让天地变色,雷霆震动,逸散出的少许气息竟将飞舟四周的防护撞出了裂缝。

这可是天阶灵器,就算上千灵境强者一起轰杀也要好几天才能打破防护,可现在仅仅只是气息就将防护震出裂缝。

房门忽然被打开了,云危一脸颓丧的走进来,“公子,这里的医师水平不够啊,我才把容绒姑娘的情况说完,他们居然说容绒姑娘救不活了,我们要不还是去中州找医师吧?”

“恩。”凌冷淡的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将力量一点一点打碎,柔和的融入容绒的身体里。

“额,公子你在做什么?”云危好奇的看过去,惊得差点结巴了,“你在用毁灭之力为她重塑经脉!”

毁灭之力,是凌的本源之力。狂暴而霸道,毁灭万物、吞食天地,是与天地同时诞生的恐怖力量。但很少有人知道毁灭之中蕴含着一丝最原始的生机,这一丝生机足以让只剩一口气的人活过来。

而凌灌注到容绒体内的生机都能凝成一滴灵液了,绝对是奢侈,这样重塑出来的经脉拥有最完美最贴近本源的资质。

云危要哭了,“公子,我们可以去找更好的医师,你犯不着用你的本源之力她疗伤。你的本源之力为了压制伤势就只剩下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