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舟在玄关处摘下警帽,缓慢地脱掉警服的外套,经过厨房的时候,恍然想起今天没有去买新鲜的鸭血。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给阳台铺上一层银色的光芒,那株白玫瑰在晚风中摇晃,散发出幽幽的芬芳,仔细一瞧,可以发现之前半合的花苞,现在已经完全绽放。
雪白的花瓣沾着些许夜露,层层叠叠,微微下卷,在月光之下泛起点点晶莹。贺寒舟走过去定定地盯着花盆,抬手用指尖抚摸过花瓣,能感受到顺滑湿润的细腻触觉。
良久之后,他转身离开阳台,关上透明的落地窗,拉上窗帘,遮住了盈盈的月华。经过客厅时,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墙上的日历,定格在用红笔圈着的日期上,又怔然了半响。
白玫瑰开了,生日也快到了,小桃花却不见了。
如果没有他的存在,这一切将毫无意义。
第二天清晨,晨阳升起没多久,就被天幕上翻滚的乌云遮得严严实实,贺寒舟顶着乌青的眼圈回到警队,打算提审昨天抓捕的几个毒贩。
这些毒贩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从接触这行开始,就能预估到自己有今天的下场,所以任由警方怎么敲打,都不愿意透露出一点东西。
贺寒舟把审问的任务交给徐阳,自己在旁边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从他们的言语和细致动作判断出各自的性格,然后找出那个最容易被敲打的人。
审问过了一轮之后,贺寒舟留下其中一个年轻犯人,单独进行盘问。
这人嘴角也咬得很紧,不该说的糊弄一大堆,该说的一句也不愿意提。贺寒舟耐心地跟他周旋半天,在谈话的结尾,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你老婆前段时间刚生了孩子对吗?听说是一个可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