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得很快，带走了所有的涉事人员，包括李婉倩和杨国玉。

因为李婉倩在，杨国玉死活不肯叫家长来，她只能送她回家。

那个女生嘴里口口声声叫嚣的警察局局长爸爸其实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酒鬼，她爸爸来的时候冲进来就给了她一巴掌，两父女撕打在一起，警察花了大力气才分开两人，跟她同行的人震惊又害怕，显然她们应该被她骗了很久。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婉倩因为酒鬼父亲对那个女生产生的一丝同情烟消云散。

霸凌的原因居然是杨国玉是他们学校最后一名去附中的学生，而那个女生只比她少了一分，自己太偏执，填志愿只填了附中，落档后只能去职高。

她不甘心，她觉得都是杨国玉她才去不了附中，对比李婉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经过调节，杨国玉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又变成了那个在学校沉默寡言的小透明。

“国玉，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或者家长呢？”

李婉倩跟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放得很轻，生怕再吓到她。

杨国玉歪了歪脑袋，说话的时候也不敢看李婉倩。

“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妈身体不好，我怕她知道了受不了。”

她的声音细如蚊，李婉倩微微弯腰才听清她的话，心里对她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太懂事的孩子要不不被关注，要么就会被欺负，总归是没有那些调皮的孩子过得好。

杨国玉走在前面，李婉倩跟在她后面，越走人烟越少，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国玉，如果那些人再欺负你，你记得要告诉我。”

“嗯，李老师……”

她的声音太小，李婉倩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两步走到她身边，温柔的问。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