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逸早就想到会有这么句问话等着他……“这你可错怪我了，不是我找上他的。”

他本来是要退团的，社长说想搞一个表演，也算是给他们的大学生涯画个句号，他就被迫参加了。表演完下台的时候就被李睦年给截住了，旁边小姑娘都尖叫了，捧着花都以为他是来表白的。男人之间那种神奇的气场让他知道，李睦年可能想搞点别的事情。

毛孩子上来就直奔主题，说这花是他替他姐送的。张书逸知道李柒不可能让他掺和他俩之间的事儿，眼神碰撞之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本来是想着自己年长他几岁，在异国他乡能多照应些，时间长了，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纯粹的朋友。

李柒哼了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

张书逸笑了，“你在酒店吗？我马上到。”

张书逸透过车窗看着这座城市，突然想起来自己高中的时候。那年过圣诞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出学校，打车去李柒的大学，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为什么要来，他知道，她不是责怪他，是担心。担心这么冷的天他会挨冻，担心这么大的雪他不安全。当他从怀里拿出苹果的时候，他看见了李柒眼里泛起的水光。

张书逸把苹果捧到她眼前：“圣诞快乐，李柒。”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李柒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两个字说出口，以前都是姐姐的叫，那作为是弟弟的尊称，而今夜，他只是张书逸。

李柒接过苹果，小声说了句：“圣诞快乐。”把他带到旁边的快餐店，给他买了份晚餐。一个城市的对角线有多远，张书逸知道，李柒也知道。

李柒听到人要来，屁股立马坐不住了。想跑，但张书逸肯定能知道他在哪，不跑，她又不想看见他。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张书逸逮个正着。

张书逸靠在酒店门口的罗马柱旁把人堵住，“要去哪啊？”

“轻轻他们研究院需要我去一趟。”李柒说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张书逸走到她眼前，微微弯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