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柒很庆幸自己连呼吸声都没有，悄悄地关上了半扇门，踮着脚走了。

苏轻墨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在倚靠在撑在桌子上的左胳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文献查的怎么样了？”陆智柏就着这个姿势低头问，能看到她的头发顺着身子撒在左肩，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夕阳，微微有些发红。

苏轻墨摇头，知网上有关的电子文献不多，正想着明天去学校图书馆查阅呢。苏轻墨拍脑袋突然道：“老师那好像有有关的资料。”转身一抬头，跟陆智柏带着笑意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整个自己，苏轻墨有些愣神。

大学的时候，也有不少男生打着学习的名义来个守株待‘苏’或者是主动约她，苏轻墨一般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让李柒帮她推，也不是没有看着人眼睛说话的时候，可那些人的眼神，都不如陆智柏的眼睛好看。

陆智柏的眼睛，就像是被春风拂过轻轻掠起涟漪的池水，让人觉得温和舒缓。因为微笑眼角形成的细碎的纹，嘴角上扬，连苹果肌都比平常饱满了些，让人觉得很真实。

陆智柏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觉得她实在是可爱，把所有的表情毫不掩饰地绽放在脸上。她不动，他也不动，互相盯着，眼睛眨也不眨，直到苏轻墨看得眼里都有些酸疼了，看着她有些僵硬的肢体动作，慢慢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陆智柏的身影一挪走，苏轻墨就肉眼可见地松懈了下来，眨了眨不舒服的眼睛，掩饰道，“不早了，师兄也下班吧。”

陆智柏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在想昨天被陆泽涛问的那句话。有些东西，好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发生质的变化。

陆智柏站在门口等着苏轻墨锁门，“我一些书和笔记，你应该能用的上，明天我给你带过来。”

李柒就躲在门外，支棱着耳朵听墙根，听见脚步声，赶紧往旁边挪了几步，非常的欲盖弥彰。

还没锁门呢，林宏文就把人都喊进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