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的话微微颤了颤，随后似是屏住了呼吸一般深深喘了一口气。

半晌，萧卓轻声道：“师尊，你别走，就留在这里罢。”

像极了一个没人要的幼童。

楚焕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明白了为何萧卓在心魔侵入时还能将他认出来。

萧卓心中所生出的魔似乎便是因他而起。

在法则结界的书中他隐约记得确实有一笔说明了萧卓自小便无父无母，被人收留才得以活着。

所以才导致萧卓现在对他这般依赖？

楚焕心中流露出了些许不解，这份依赖对他来说过于突然，面前的人不该这样，毕竟在那本书中萧卓直至最终都未付出过真心。

这样一个人现下却因他有了心魔，楚焕甚至对萧卓的身份起了些许怀疑。

他是不是一开始便认错了人？这个天道之子也过于好骗了些。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认错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萧卓见楚焕没有回答，听着耳边的蛊惑，心底越来越烦躁。

“师尊不说便是允了。”萧卓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楚焕听到后，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应了一声：“嗯。”

现下萧卓在他心底的印象又多了一条：缺爱还喜欢赖着他的天道之子。

因着他是坐着的缘故，萧卓靠近了楚焕一些，接着便单膝半跪在楚焕身上，将自己深埋在了楚焕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