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站在原地，嘴角微勾，纯白色的发丝被头顶的灯光染成暗红，像是堕入地狱的天使，终于化身成了恶魔。

“刚才那个是你吧。”

“什么？”

“你看到我被告白了？后面的也看到了？”楚封跨步靠近他，在林晚想要转身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沉默了几秒，林晚道：“恩，我看到了。”

楚封捏住了林晚的下巴，强迫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温润的眼神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意。

平静的海面卷起了旋涡，直直地要将人吸进去。

“有什么感想？”楚封问道。

林晚冷静下来后，不再逃避对方的眼神。

“正如我方才所说，没有人是完美的，楚学长，你也不是。所以不管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都不会意外。”

楚封微愣。

男生干净的眸子里没有疑虑和猜忌，只有最纯粹的情感。让他相信对方说的句句是实话。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为了讨好他。

“不怕么？”楚封手上用了点力，林晚被攥着的下巴肉眼可见地红了。

“怕什么？学长难不成还能吃了我？”林晚不动声色地拍开对方的手，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他不满地斜睨对方一眼，“医药费，你得赔我一个冰淇淋。”

楚封垂在腿边的手不经意地搓了搓，男生下巴上细腻的皮肤好像还残留在指上。

他以前也遇到过说不怕他的人，但那些人表面上和他做朋友，在见到了他的真实面后，却在背地里说他是无可救药的疯子。

“楚家完了，未来的继承人竟然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