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断地确认，自己正身处崭新的生活，并且他也不希望自己局限于那些记忆。

苏诺正低头回复着消息，等室友买饭出来，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抬起头来，见到了一个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人。

郁宁笑了笑：“诺诺。”

苏诺没有跟他交流的打算，神色冷淡。

“我们能谈一谈吗？”郁宁挡在他身前，让他没办法直接离开。

“有什么好谈的？”苏诺皱起眉头，“让幵。”

郁宁深深地望着他：“关于上辈子的事情。”

苏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抛出这个话题，最终还是跟他一起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你想说什么？”苏诺感觉自己冷静得不像话，上辈子他一直很想问清楚郁宁为什么那么对自己，但是后来他想明白了，那些都不重要。

还是那句话，如果郁宁没有一点想法，怎么可能被苏玉瑾迷惑。

那时候匆忙从国外赶回来的席州，也和苏玉瑾碰过面，但还是坚定地相信他，站在他这一边。

朋友也分亲疏远近，或许曾经只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在郁宁心里，一起长大的那些年还抵不过苏玉瑾那些没有根据的抹黑。

郁宁这才真正感到了彻骨的冷，他总是抱有希望和幻想，但苏诺的冷静让他明白，在苏诺眼里，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你都记得，对吗？”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苏诺露出嘲讽的笑容，“是啊，记得清清楚楚。”

“诺诺，我”郁宁闭了闭眼睛，痛苦道：“对不起。”

苏诺平静地听着：“道歉就不必了，上辈子的我已经死了，不在乎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