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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面对弟弟,他到底是没什么脾气的。喊又喊不醒,教训又舍不得。

以前看小孩发脾气,傅柏寒还会反思一下自己会不会也像父母似的对他太溺爱了,但是最近被小孩抱着哭了两场,傅柏寒觉得溺爱就溺爱了,总归会一直宠着。

小孩好像突然就过渡了两个极端,从之前的叛逆期要独立,到现在的黏人离不开,就以那场噩梦作为分界线。

傅柏寒都想去使用一些不科学手段了,比如请位大师来看看,他家小孩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吓着。

这种念头刚有就被他摁下,连父亲都不会那样迷信,他想去做也太不像话,又要被小孩笑话是上了年纪。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醉鬼,傅柏寒没再动他,直接任他抱着睡了。

他心里有些奇异的感受,小孩在他房间过夜的时候不少,但床够大,小孩睡相也够规矩,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之前悄悄牵住了他的袖口。

像现在这样,毫无距离地拥抱着,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苏诺睡着了显得更乖,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眼睛哭得有些红肿,嘴唇微张,粉嘟嘟的。傅柏寒瞧了他一会儿,闭上眼睛,安静地当个抱枕。

苏诺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以为自己抱着被子,蹭完才发觉不对,睁开眼睛,他顿时屏住了呼吸。

所谓的社会性死亡,大概就是此刻吧。

宿醉醒来,发现自己抱着个男人,貌似对方是被强迫的,该怎么办?

哦,这男人还是他哥哥。

苏诺不敢抬头看傅柏寒的脸,听他呼吸平稳,只能期盼着他还没睡醒,自己有毁灭现场的机会。

他收回自己搭在傅柏寒身上的腿,抱着人家腰的胳膊,悄悄地想要往后挪。

“跑哪儿去?”头顶上,男人的声音低哑慵懒,是晨起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