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行动不那么灵敏的猫咪听到他的声音，喵喵叫着从屋里出来，蹭着他的腿，绕着他打转，亲昵地撒娇。

苏诺把乔乔抱了起来，感受到重量，心知郁宁家里把它照顾得很好，也就放了心。

郁宁听他的语气，忍不住心慌，“诺诺，乔乔很想你，你多来看看它好不好？”

苏诺把猫放下，“不了，我养不了猫，乔乔跟着你就好。”

郁宁失魂落魄：“你连乔乔也不要了吗？”

“它本来也不属于我。”苏诺冷静道。

他摸了摸猫咪的下巴，耐心陪玩了一会儿，然后把准备好的东西都交给郁宁：“我回去了。”

“诺诺，为什么？”郁宁按住他的肩膀，目光痛苦。

苏诺歪了歪头，露出笑容，满是天真又恶劣的意味，“因为我做了个噩梦，突然觉得很讨厌你。”

郁宁仿佛被烫到似的收回手，一时间没有言语。

苏诺打破沉默，无所谓地开口：“你就当是我蛮不讲理吧。”

郁宁看着他离开，站在窗口，见到他轻松地踢开脚边的石子，目光晦暗不明。

这还是他想保护的少年，可他却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岁月让他内心疯狂滋长的，除了对苏诺的愧疚，还有想要得到他的欲望。

哪怕面对的是厌恶，是排斥，他也放不下，说服不了自己从此远离，一辈子不出现在苏诺面前。

郁宁母亲带了糯米藕回来，询问：“诺诺呢？快喊他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