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鸣好似完全忘记了:“什么?”
就像那一声“哥”不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
陆烬朝笑笑,倒也不介意,他比林啸鸣大六岁,但直到五分钟前,他才第一次从少年哨兵嘴里听到过那个字。
虽说是在演戏。
平静下来,陆烬朝想起方才阿曼德堪称恐怖的暴躁表现,忍不住后怕:“哨兵都是那么容易暴走的吗?”
林啸鸣短促地笑了一声:“一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低能废物而已。”
陆烬朝察觉到了林啸鸣前所未有的敌意,以为林啸鸣在恨这些人害得他一路逃来还差点死掉:“之前圣所来追捕你的是他们吗?”
“那天的人是从泽拉星追过来的,现在应该是和这边的圣所签了联合搜捕令。”林啸鸣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指甲已然将掌心硌出深刻的印子,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亲眼见到,林啸鸣才意识到,原来那些仇恨一直埋藏在他心中,从未消失过。
就是这个人,在前世他被抓到后,生生打断了他的两条腿。
被狮子撕咬的感觉仿佛还停留在神经末梢,年幼的雪豹扑上来想要保护主人,却差点被咬穿喉管。
刚从燃血中恢复的哨兵还极为虚弱,他在狮口中挣扎着,鲜血飚溅,却只能成为执行官和近卫眼中的乐子。
“还好吗?”陆烬朝的声音响起,有些担忧。
林啸鸣回过神,摇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