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还是会时常过来。
“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若琳问熙汶。
“没着落呢。”熙汶拍了拍手,无所谓的说。
“不着急慢慢来。”
“恩。”
若林父亲是想让若琳回上海的,去当老师或是别的。可若琳的性格也并非这方面的材料。她自己也不想去,不是不想回上海,而是不想做父亲为它安排的工作。也并非父亲安排的工作她不想做,而是那些工作并不适合她。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回上海还是留在北京。”熙汶问。
“我不知道。”若琳没有回头,只是在望着操场边的铁栅栏。
“等毕业再说吧。”她又是了一句。
“……恩。”熙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像刚来学校的时候一样,一朵朵铅灰的云在苍穹上来回的重叠着。直到把整个晴朗覆盖,只呈现出铅色的云层,小粒小粒的晶体便开始从万里之外的云层砸向地球表面。都是这样的,砸碎以后它又渗入地层,然后经过太阳的温度浮出表面。升华到太空之中。最后又掉了下来,砸碎,渗入,升华,就是这样一直循环着循环着。
“下雨了走吧。”熙汶拉过若琳的手从雨中穿过。
并不讨厌雨,只是不喜欢那种潮湿和被溅起的泥浆在身体的四周不断的涌动。
(6)
好像已经成了两条不一样的线,不管向那个方向前进也不会再相遇的两条线上的两个点,也就是熙汶和欣然两条线、两个点。
也不会再时常想起了,那里因为我们有意无意的回避。也不会在时常挂念了,那是因为不想再成为空中漂浮的尘埃,渐渐的也就淡忘了,就算再相遇也是会擦出火花来的。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吗?如果是就让它改变去吧,如果可以把世界变成沧海桑田的话。
我们是同一条线上被切割下来的完全不同的两个点,慢慢的你划向黑洞的深处,我跳进了万丈深渊。在谷地我看见了黑洞的出口,可我又闭上了眼睛,一直一直沉睡到曾经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