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试着下厨给盛间做顿饭,宗湘灵说盛间不吃俗物。
他给盛间做件衣袍,宗湘灵说盛间不喜欢衣袍上的花色。
他给盛间写副字画,宗湘灵说盛间从不附庸风雅。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他,人家两个有多了解,关系又有多亲密,哪怕他在盛间的施舍下与盛间结成道侣,也不过是一个外人。
可最让他心寒的,仍然是盛间。
他至今都清楚记得,在盛间某年生辰,他熬了许多个日夜亲手做了件礼物,满心怀喜地去呈给盛间,而宗湘灵坐在一旁,看到礼物后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尴尬。
她尴尬的不是自己的存在,而是他的礼物。
她甚至在他送礼物的当场,礼貌地提醒道。
“剑尊不喜欢这么亮的颜色。”
他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茫然无措地望向盛间。
而盛间就坐在他对面,直盯着他送的小物件,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
旁人的打击和挖苦他可以忍受或者反驳,但最亲近的人只需要一个音节,就足以将他从春暖花开的三月直接拉到数九寒天的严冬,将他心尖的那把火冻结成冰,在漫无边际的荒原上突兀又多余。
他承认他与盛间在一起的盛间还不够久,可能真的没有宗湘灵那么懂。
可你哪怕一言不发呢。
你为什么要附和。
他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