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要走的意思了。
叶知离因刚才盛间关于茶水的突然一问提起警惕来,见盛间动作也没有放下心。
果然,盛间再次开口。
只是这次不再是发问,而是解释。
“我来玄涧阁,是为人报仇。”
叶知离不解,难道是六罗门的门主死了?
他现在的身份与盛间仅为三面之缘,不好多问,也不愿多问,闻言只是恭维道:“剑尊乃是重义之人。”
盛间抬眼与他对视,眸同其人,如山如海。
山是险山,难见山顶风貌。
海是远海,难解海中真意。
叶知离与这双眼对上过太多次,早已不抱任何痴心妄想。
他表情没有任何错处,神情满是敬佩,似是真把眼前这人当成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仁义英雄。
尊重,又客气。
盛间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小院。
待盛间的背影彻底消失,叶知离终于将胸中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可算是走了。
他苦笑着收拾桌面,只觉这盏茶的功夫,比他死去二十年可要长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