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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实诚地摇摇头:“没了……当你是兄弟才告诉你,别到处宣扬啊。”

卓九思起身瞧了瞧,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家将都守在廊下,这才扣住杨帆脖颈,用锁喉的手法死死勒住:“你要死啊?想死吱一声,老子成全你,别带累了你定边侯府的百年声名!万一到了泉下,老侯爷的棺材板都摁不住!”

杨帆被勒得喘不过气,使了个擒拿手的法门,轻轻巧巧挣脱出来:“谁想死了?老子认真的!虽说不是姑娘……但他那张脸,哪个姑娘比得上?”

卓九思无言以对,半晌才用吃了苍蝇的表情,蚊子似的哼哼道:“大帅……你真决定了?老侯爷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定边一脉可就绝了传承!”

杨帆不以为意:“反正刘家人一直看定边侯府不顺眼,绝后就绝后,去了当今的心腹之患,也免得旁人惦记!”

卓九思明知是这个理,却越想越不安:“可是……怎么非得是他?别的不说,单是他和当今的关系……你要怎么跟当今交代?”

这一回,杨帆没吭声,侧脸绷成刀削似的直线。

第38章 暗算

杨帆知道这份情愫不合时宜——时机不对、对象不对……细细追究起来,就没什么是恰到好处的。可古往今来,“情”之一字之所以这么多痴男怨女辗转其中、无法自拔,生者为其死,死者为其生,乃至发出“情为何物”的感叹,不正是因为它的幽微难测与无迹可寻?

定边侯自小在军中长大,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只认定一个死理:但凡想要的,撒泼耍赖、偷奸使诈也要弄到手。但是这个理在张景澈面前没有施展余地,因为他也是个认死理的人,杨帆想要他,就不能触及他的底线,断了见面的余地。

如此两厢为难,着实叫定边侯尝到了进退维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