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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澈皱眉道:“需要两三个月这么久?”

郎中耐心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子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老夫观公子脉象,身子似乎受过重创,还没将养好,又奔波劳碌、百上加斤,已然伤了元气……”

张景澈还没怎样,屏风后的杨帆已经坐不住,迫不及待地问道:“要紧吗?有法子调养吗?”

郎中捋着花白胡须,慢悠悠地拖长调子:“公子终归年轻,只要耐心静养,复原还是有望的……不过从今往后,要少挪动、多休养,尤忌劳心劳力、大喜大悲,老夫再开个调养的方子,先依方吃上两个月,再观后效。只不过……这方子里有几味药材金贵得很,单是上好的老山参,少说便要十几两银子……”

杨帆不耐道:“您只管开方,不管多贵重的药材,就算是龙肝凤胆,老子也能弄来。”

张景澈冷冷道:“你跟谁老子呢?”

杨帆头也不抬,用鼻子哼了一声:“老子救了你的小命,跟再生父母没什么分别,自称一声老子怎么了?”

张景澈抬起头,隔着镂空雕花冷飕飕地睨了他一眼:“你再叫一声,信不信我缝了你的嘴?”

杨帆想起这货往东瀛人身上泼沸水的狠劲,默默捂住自己的嘴。

他盯着张景澈服药睡下,这才带门而出,刚转过身,就见陆巡站在廊下,正用某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自己。

杨帆不悦道:“看什么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陆巡曾在老定边侯麾下多年,和杨帆私交不错,四下没人时,说话便少了许多顾虑:“侯爷,听家将们说,您今日回城时,把锦衣卫的张同知也带回来了?所以您今儿个匆忙出门……是去接张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