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恨生原本已经黯然的眼睛，此时忽然闪耀出夺目的光彩，她眼睛亮亮地看着大屏幕上的凌霄，惨白得根本不像活人的脸上，露出了璨烂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她当初还是那个稚嫩单纯的小姑娘时一样璨烂无邪，那双翠绿的眼睛，此时就像被阳光照耀的湖泊，通透而纯粹，含着满满的惊喜与开心。

凌霄看到凌恨生的模样时，却是脑子“嗡”一声响，她正在极速飞行的身子一晃，差点掉下去，甚至因为躲避不及时，而硬生生挨了一发能量炮。

“恨生！”凌霄大叫，她眼中浮现出焦急与担忧，她紧盯着凌恨生，不断地重复道：“恨生撑住，朕就要到了，撑住恨生！恨生！”

凌恨生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她此时就像回光返照一样，身上忽然涌出一股微弱的力量，让她能把最想说的话说完。

凌恨生看着凌霄，断断续续地道：“对、对不起，我、我原本不、不想你、你看到，你、你会难过。”

她喘息着看着凌霄强忍泪水的模样，微笑道：“不、不要……难过，恨生，最、最喜欢你……笑了。”

你的笑就像最璀璨的阳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即使我命运坎特，折磨不断，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与你相遇的美好。

谢谢你，恨生……最爱你。

凌恨生扬起璨烂的笑容，一双翠绿的眼睛好似月牙弯弯，她最后对着凌霄无声做了一个口型：再见。

再见，若能有来世，我一定还要去你身边……

“轰！”

飞船轰然炸成一朵盛大的烟火，凌霄的机甲屏幕上瞬间失去了凌恨生的影像。

“恨生——！”

凌霄痛苦地捂住了脸，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却再挽不回逝去的生命。

凌霄心中尽是悔恨，若是她能早一步，哪怕早一步，那孩子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