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姿知道爸爸说的是离婚的事，点了点头。

“去楼上你的房间说吧。”何海荣说。

何姿看向傅韫之：“不是要跟我谈谈吗？去我房间吧。”

何姿迈步上楼，傅韫之紧跟着也上了楼。何姿坐在床边，傅韫之蹲在她跟前，诚恳又认真，“对不起，姿姿。我知道让你生气的事，你相信我，我不会下作到做这种事，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查清楚。”

说到底，何姿只不过是个有羞耻心的女孩子，拍写真是艺术，但被别人当成裸照发到网上，她觉得屈辱。何姿委屈道：“查到了，然后呢？就能让我觉得我从来没有受过屈辱吗？”

傅韫之被问得哑口无言，听何姿继续说：“就算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你觉得这件事跟你脱得了关系？”

“姿姿，我……”

“算我倒霉，傅韫之。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我进不去，我的世界你理解不了，你有太多秘密，活在阴暗里，我快被你带抑郁了。我们结束吧。”

傅韫之望着她，满眼错愕，似是不可置信，以为像往常一样，何姿跟他使使性子，他哄一哄就好了。抓住何姿的肩膀，“姿姿，我们不离婚，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吗？”

何姿掰着附在她肩膀的手，说：“我们不合适，再说我才二十五岁，你怎么能把我绑在你身边呢？”何姿看出了他的心思，“我没有意气用事，我也不是圣母，不会伟大到牺牲自己去拯救你。”

有时候他觉得何姿就是个傻姑娘，没心没肺的，可现在，她能冷静理智地说出这种话，擅长洞察人心的傅韫之此刻也摸不透她了，或许他真的从来没细心去了解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