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佳雀提起一口气,无语到语塞。
“前天他在输液,我在旁边坐着玩儿手机。人家嫌我吵,好嘛,嫌我吵,那我就不玩儿了,我睡觉还不行么!”费正猛地一拍方向盘,“睡得正迷糊,脸上突然一凉,你猜怎么着?”
陈佳雀斜眸看他,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药输完了,他不叫我,他自己单手拔针。单手拔针哪能按得住?血窜出来,溅了我一脸。”费正下意识搓了搓脸,在空中狂甩右手,“坚强独立是没错,但有这么坚强独立的么?!”
陈佳雀听得瞠目结舌。
费正热血沸腾痛斥姜初禾,车速越来越快,经过减速带忘记减速,两个人坐着蹦了起来。
陈佳雀担忧姜初禾之余,开始顾虑起自身安危,引导费正想点儿姜初禾的好处,“他平时其实没有那么执拗,而且他执拗也是跟自己执拗,不会去为难别人。”
“是。”路程已过大半,费正往回搂着讲:“小姜姜品行正、讲义气,属于面冷心热。我有时候就在想,我要是有个亲哥,都不一定有他对我好。你们俩在一起,你除了偶尔劳神于他清奇的脑回路,其他方面都特别省心。他是我接触过的唯一一个,有钱长得帅又没有花花肠子的人。”
“那你……”陈佳雀欲言又止,好奇道:“那你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费正看了她一眼,心想完了,把自己给兜进去了。赶明人家俩口子和好了,陈佳雀再怕他把姜初禾带坏了,不让姜初禾跟自己玩儿,“你刚出校园,接触的人不是很多,尤其是……男人。打心底忠贞不二,对于一个混迹社会的男人来说,是一种稀有品格。而这种稀有品格,小姜姜有,我也有。”
陈佳雀笑笑,装作相信。
“我今天跟你讲的话,别和小姜姜说。”
“哪句?”
费正回忆了一下,惊愕的发现:“所有。”
“好。”陈佳雀爽快答应。
“我是无条件站在嫂子你这头的,你只有确保了我的安全,我才能继续潜伏在小姜姜身边,向你提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