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的安承头脑昏沉,表情麻木,在酒精的加持下,将油门踩到底。
孔静雅多美啊,一朵带刺的红玫瑰,嫁不到姜初禾,宁可嫁给乳臭未干的安逸,也不愿意多瞧他一眼。还伙同姜初禾,给自己下套。
想到姜初禾,撞向他们的前一秒,安承笑了,笑容狰狞恐怖。姜初禾最该死!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
恶魔声音低沉,在他耳边指引——压碎他们!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姜初禾率先反应过来,大力将陈佳雀、孔静雅推走,他自己却晚了一步。
蓝色宾利剐蹭到凉亭的柱子,方向歪了一点,撞倒石桌,晚一步的姜初禾被碎裂的石桌死死卡住。
惊恐之下,陈佳雀发不出声音。她和孔静雅疯了一样拽姜初禾、拖姜初禾,然而卡住的姜初禾在原石打磨的石桌下纹丝不动。
安承七扭八歪的倒车,准备再撞一次。
“别管我!”姜初禾攥住陈佳雀搬石块的手,交给孔静雅,“跑!”
汽车轰鸣再次响起,孔静雅看了看被石桌压住的姜初禾,又看了看车内丧心病狂安承,一狠心,拽起陈佳雀,向近在咫尺的后湖奔跑。
陈佳雀哑着嗓子,“你走,我不能丢下他。”这种情况,她自然不会拖着孔静雅回去送死,只是一味地挣脱。
孔静雅力气之大,不逊色于普通成年男子,此时偏偏又下了狠心,拽着陈佳雀仿佛拽个布娃娃一样轻松。
湖水淹没头顶。
除了水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陈佳雀连呛了几口水,被孔静雅从水里提起。视力还未恢复,模糊中看到向她奋力游来的陈皮,凉亭里姜汤拼命用爪子挖姜初禾。
姜初禾赶不走姜汤,把它死死捂在怀里。蓝色宾利再次撞来时,轻声说:“姜汤不怕,爸爸永远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