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正平时不在厂里办公,没有自己的办公室,来了便到厂长办公室坐。
姜初禾不晓得这是厂长的办公室,进门看到端坐在办公桌前的厂长愣了下神。
费正介绍彼此认识过后,姜初禾坐在茶几前,单手托腮,对厂长懒声说:“你先去忙,我和费总有话说。”
这回换厂长愣住了。
费正向外扬扬手,应了成语‘鸠占鹊巢’,两只红脚隼占了喜鹊的巢。
姜初禾打开茶叶罐,闻了闻茶叶,又将罐子扣上,“我爸呢?”
费正不说话,先是哧哧地笑。见姜初禾的下三白里有刀光闪过,才严肃起来,老实交代:“我打电话催了,也让车间主任去叫了,不过叔叔……”
羞涩地比了一颗心,“忙着开导一位遭遇丈夫出轨的少妇。”
姜初禾把茶叶罐子重重放在茶几,平躺在沙发上,枕着胳膊叹了口气。
“惆怅什么。”费正踢了踢他小腿,“你爸就是……爱心泛滥,喜欢倾听。”
“你说他随谁。”姜初禾盯着天花板,“跟我一点儿都不像。”
“哈哈……”费正坐在沙发把手上,笑道:“这话听着,好似你是爸爸,他才是儿子。”
姜初禾伸长腿,用鞋面将他踢起,“找人去!”
“得令。”费正亲自去同姜苏河讲,说姜初禾来了没看到他,已经气急败坏了。
姜苏河走出了健步如飞的气势,进门对上姜初禾那张寒冰脸。
“儿子!”姜苏河冲过来,拥抱住他,“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