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陈佳雀应得痛快,其实也没真要染。漂色太伤头发了,虽然染粉色是她一直以来的一个愿望。
姜初禾捏了捏她的脸颊,“真乖。”
坐在理发店看色卡,陈佳雀选了冷棕色。
姜初禾出去接个电话,回来说:“安逸一会儿过来,跟着我们逛街、回家,估计待到很晚。”
陈佳雀上完定型药水,在烤灯。动不了头,转过眼睛,讶异道:“他明天不是结婚么?”
“哦,他说他紧张,不想一个人待着。”姜初禾想到一件趣事,“安逸高考那年,前一天也是跟着我,我去哪,他去哪。老安不让他四处乱跑,干脆把我也给扣住了。”
“你们关系真好。”
“还行。”姜初禾斟酌了一下,觉得‘还行’两字欠妥当,但一年见个两三次面,‘很好’又不至于。
“我看你表哥,对你不太友好。”陈佳雀说的是四月份扫墓,在墓园见过一次面的安承。
姜初禾哼笑道:“他盼着我早死,我盼着他早超生。”
“他们兄弟之间呢?”
“同父异母,还有庞大家产。表面和谐,私下……”姜初禾的话点到为止,摇头收尾。
陈佳雀:“安承那么凶,安逸要吃亏的。”
姜初禾笑而不语,翻开从架子上随手拿下的漫画杂志。
过了一个小时,安逸左手拿着咖啡,右手提着两杯奶茶进来。他穿着灰色印花短t,黑色及膝短裤,脚下一双纯白运动鞋,像是刚从学校逃课出来的高中生。
“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