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安文昌想想当年的损失,恨得牙痒痒,“从前不说,现在告诉我。”
“从前做好事不留名,现在想让你记得我的好。”姜初禾咽下萝卜,“我不是安逸,回去好好养你的小绵羊,别招我这红了眼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的狗崽子。”
“我是你外公,不是你仇人。”
“现在不是。”姜初禾懒声说:“你再作下去,保不齐就是了。”
俩人相顾无语,一个缩回阁楼,一个继续干活。
姜初禾把能想到的腌菜准备工作都弄完了,陈佳雀端着一碗馄饨和一盘老式甜点上来。
馄饨薄皮透亮,个个饱满。一口咬下去,能吃到饱满的大虾仁。
安文昌苦着脸,用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舀起上面漂浮的香菜,“唉呀孩子,我不吃香菜啊!”
姜初禾不耐烦道:“你不吃香菜,我怎么不知道。”
安文昌望着陈佳雀撇撇嘴,流下两行浊泪,又垂下头。
“姜先生,你适可而止。”陈佳雀凶完姜初禾,把碗里的香菜挑出去,“我不知道您不吃香菜,这回没有了。”
“可是……”安文昌嘀咕,“汤里还有香菜味儿。”
“那我重做一碗。”陈佳雀把老式甜点放到他面前,“先吃这个雪衣豆沙,是用豆沙裹着蛋白炸的,外面松软,里面绵甜。”
“太油了。”安文昌深吸气、缓呼出,分外虚弱可怜,“孩子你不知道,上了年纪吃不了油的。”
“我用吸油纸吸过了,不会很油。”陈佳雀把筷子递给他,目光殷切道:“尝一尝。”
安文昌咬了一小口雪衣豆沙,放回盘里,撂下筷子,有气无力道:“好吃。”
说完委屈巴巴,有一搭没一搭瞟向窗外的姜初禾,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陈佳雀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