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编辑气冲冲去洗手间洗手。
陈佳雀给姜初禾使眼色,悄声道:“行行好姜先生,她那么大岁数了,别气她了。”
宋编辑甩着湿漉漉的手从洗手间出来,“不是,我就纳闷,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三番五次放我鸽子,到头来还对我这个态度。”
姜初禾几叉子下去,意面没了一半,剩下的递给陈佳雀,示意她吃。
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从前我按时给你稿件,你在手里压了三天,然后虚构一个九九八十一难,最终取得真经的励志故事,发给主编邀功。”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编辑大囧,夺门而出。
姜初禾翘着腿,悠闲道:“老宋太太以为全世界就她精明,其他人都是傻子。”
陈佳雀感到费解,“你讨厌她,为什么不换责编?”
“我不讨厌她啊!”姜初禾勾起嘴角,咯咯笑:“相反,我觉得气她挺有意思。”
“太恶毒了。”陈佳雀低头意面,抬头说话:“宋编辑其实并不讨厌你,背地里损你那些话,都是自娱自乐,没有本质上的恶意,并且她还觉得你有才又有钱,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
“哦——”姜初禾顿了顿,恍然大悟:“她还在背地里损我。”
“不是!那个……她……,哎呀,你怎么乱抓重点。”
“老宋太太对你怎么样?”姜初禾看她,“说实话。”
“说实话——”陈佳雀起了个较高的调子,快速道:“很好。”
宋编辑把分内工作推给陈佳雀,领功劳永远冲在第一位,然而生活上照顾她,对外却护着她,私下分享给她人生哲学,虽然……大部分都没啥用。
“她对你好,我就对她好。等她退休那天,我请她吃顿饭。”姜初禾站直身,抚平衬衫褶皱,系上西装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