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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丢出来,和宣娆没什么关系。”卢郁之凤眸清冷:“即便你出言侮辱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普通女士,我也会给你一个教训。自然,你从没有出现在卢家的户口本上,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刻在骨子中的尊重、风度。”

卢郁之很久之前,便不会对亲情患得患失。人生与父母亲缘凉薄,但是,大伯从未让他感到父爱缺席,即便是自己脑子不太灵活的母亲去世之后,大伯也一直用股份,强压着自己混子父亲,不允许一个情儿进入卢家。

甚至,他都觉得台阶之下这个叫嚣的弟弟很可怜,即便已经成年,明面上的身份依旧是个父不详孤儿。

至于,抬腿踹他的那一脚,确实是自己的私心——为给宣娆出气。

卢郁之凝视对方,认真思索刚才宣娆的“话”,他们家虽然是商贾世家,但是一直以儒商自居,从小便要学习规矩,衣食住行,待人接物,都有一杆标准的量尺。

但凡卢家的人出席宴会,总会被人戏称,不像铜臭商人,倒像个儒雅文人。

即便是他那个混子一样的父亲,在行为举止方面,也不会被旁人挑刺。

所以,卢阳之这个仿佛从肮脏的泥泞下水道中爬出来的混子,究竟是随了哪个人?

“卢郁之你td闭嘴!”卢阳之一声发自胸腔而上的怒吼。

卢郁之不以为意,从容地直视对方眼眸中的怒火,而后随手添上一桶油。

“嗤——”卢郁之嘴角勾勒似笑非笑的弧度:“也不能太过苛求,毕竟以你母亲的出身,自然不懂得规矩、涵养两个词,如何书写。自然,身为她的儿子,你又怎么可能会懂?”

“卢郁之——”卢阳之眉心敛起一道深深的竖纹,一双狭长的瞳眸,像是淬着火,沁着毒,死死地盯着卢郁之,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下一秒,便能扑上去,撕碎那个一直高高在上人的喉咙。

卢郁之无所无惧,平静地睨视他的愠怒,凤眸溢出不屑,仿佛瞥过一个跳脸小丑一般。

眼神示意卢宅中的保镖,两个人心领神会,上手钳制住卢阳之的肩胛,将人抬起来,控制好。

“你们干什么?”卢阳之扑棱着双腿,骂道:“你t放开!”

两人等着指示,卢郁之掀了掀眼睑,“卢阳之喝醉了,塞到车子里,一块丢出宅子。”他嘴角扬起一丝揶揄:“然后,把手机、车钥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