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
宣娆眼眸之中透着明晃晃的鄙夷、复杂,卢郁之却扬起唇角,指腹轻轻碾着她的后颈,带着怜爱、宠溺,如同宣娆爱抚自己儿子玄墨一般,别无二致。
他开口:“想和你说一个重要的事儿,怕你逃跑,所以才出此下策,原谅我的孟浪之举吧。我平时不会如此流氓的。”
空气弥漫着寂静,宣娆看着他的眼神,更为复杂了。
良久之后,宣娆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流氓?”
她与他面对面相视,嘴角勾勒出意思戏谑:“卢郁之,你没有从背后抱过我?”
“没有强硬地搭上我来肩膀?”
“没有猝不及防地揽着我的腰?”
甚至,不经同意,擅自越过普通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让她控制不住悸动,进而变得失常。她有时很怀疑,卢郁之是一个伪装极好的猎人,在相处之中,织好了细密网,一步步将她引入陷阱,待到发现之时,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颤粟。
一切,已然发生了变化。
面对指责,卢郁之凤眸一弯,眉眼间皆是清浅的笑意,诡辩着:“不一样。”
宣娆扬起下颌,诘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些事儿是因为外界逼我做了的选择。”卢郁之将双手聚在一块,在她纤细的后腰收紧,凤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缓缓吐露:“从背后抱着,是因为要喂你吃药,缓解你的痛苦;手搭上你的肩,是因为我想试探你是否对我的亲近排斥;揽着你的腰是因为,我想宣、示、主、权。”
“而现在抱着你,是处于我的本心,一个男人对于所爱之人的本心。”
“我从来不会做让人觉得堂皇的事儿,因为这与我从小的教养相悖。”卢郁之将手臂收紧,拉紧两人的距离,深深看着她:“如果不是你对我越轨之举,一步步地纵容,我绝不敢这样抱着你,亲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