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的针头走过圆盘的四分之一,玄墨一个灵敏地起跳,窝在宣娆的大腿上,舒展着粉嫩的肉垫,踩了几下奶,找了舒适的位置,开始它自己日常、长期、间断的补眠。
宣娆抿了一口水,说:“这件事儿总归是个隐患,你什么看法?”
严悦蜷缩手指,拇指指尖掐着食指指腹,低头沉默良久,沉吟半晌,抬头注视着宣娆,杏核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我听你的。”
不意外,宣娆握住她的手,阻住她的自虐行径。
她承诺:“说好的,有我呢,不要担心。”
严悦眉眼弯弯,露出皓齿,嘴角漾出笑意,重重颔首:“嗯!”
卢氏顶层。
明媚的阳光透过一层浅灰保护膜,消减了几分浓烈,轻柔地洒在卢郁之脸上、指尖,给他镀上一层光晕,落到徐敬轩眼中,让他啧啧惋惜。
这一张脸,配给这个冷脸男人身上,简直暴殄天物。
卢郁之没抬头,却仿佛能看到他的神色,张口赶人:“我时间宝贵,比不得你清闲,如果没什么大事儿,劳烦走的时候,动作轻点。”
“诶?”徐敬轩扬着眉尾,指责他不讲道义,“我这个红娘,刚下岗,你就着急赶人了,卢郁之做人要讲良心。”
卢郁之笔尖一顿,抬眼看他,像是看傻子:“大白天,没睡醒,就回家补眠,不要在我这说梦话。”
“卢郁之,你小子敢说,”徐敬轩摸到了卢郁之的软肋,拿着腔调,拖长尾音,问:“你对宣娆没意思?”
卢郁之掀了掀眼睫,平淡地看他几秒,而后继续处理公务。
真皇帝不急,急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