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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董拙双目涣散,嘴中不断重复这三个字,竟像是痴傻了一般。

直到董宜修都开始担心,几乎想要凑上去问问对方有没有事时,他的双臂突然被人一拍,随即是董拙恢复清明的眼神:“行了,若其他人问起,你什么都不要说,我要出门一趟,帮我给你娘亲告个假。”

言罢,他便背手走出董府,独留董宜修一人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接下来的对策如何。

师徒二人行在路上,为了加快脚程,他们还用上了御剑。仙君直接用断玉承载两人,而慎楼,则乖巧地站在贺听风身后,紧紧搂住对方的细腰。

但这宁静的时刻并没有停留多久,慎楼只感觉脑内一阵波动,他撤去单手,抚了抚额。贺听风把徒弟的异样看在眼里,一边御剑飞行,一边偏头问询:“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慎楼甩了甩脑袋,面上的神情紧绷,有些难受,明显并不如他所言那般轻松。

见状,贺听风轻蹙眉,直接御剑飞身而下,于街巷停留,随即撤去断玉,想要仔细看看徒弟的状况。

谁知慎楼刚站稳,便二话没说只抬手,只见金色传讯符在两人面前一展,显露出其上几个大字。

——尊主,我

传讯符戛然而止,断得莫名其妙。方才让慎楼不住摆头的原因,也正是他想看清这三字之后到底写了什么。

贺听风思索一瞬,颇有些胸有成竹地开口:“他是宣染?”

那船舫老翁的儿子。

慎楼既然能直接摊开让师尊阅览,就是没打算再隐瞒,闻言点头,只是表情仍有些凝重。

“他虽年纪尚轻,却一向稳重,从来不会这般只留半句话,我想,宣染那边恐怕是出事了。”

贺听风了然地点头,也没有多问其他,比如说宣染被他派去了何处,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像是对慎楼保有极高的信任,哪怕对方背着自己做了任何离经叛道的事情,都会无一例外地选择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