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目光实在太没威慑力,更像是在欲拒还迎。随即放开的手掌,再度被慎楼的眼眸紧追上。
慎楼已不再多问,而是替换了另一种方法,带着要将贺听风全身上下剥光的放肆。
贺听风的脸色阵红阵白,瞪着徒弟时,这小子却满脸无辜,仿佛自己很是无辜。
事实上,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瞧了个一清二楚。让贺听风说不出口半句责骂。
仙君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似若无其事地牵着慎楼就走,实则通红的耳垂和紊乱的脚步,已将其内心的不平静暴露得彻底。
“师傅,坐船。”
那船夫本在昏昏欲睡,冷不丁听到一句,连忙从台阶上爬起,临起之时还用手扶了把下滑的斗笠。
有客人坐船,他刚堆出笑脸,话还没说出口,倒是率先惊呼一声:“仙人!”
或许是常年以行船为生,风声已然很响,再加上江流涌动和经常呼喊的缘故,船夫的嗓门极大,直震得贺听风忍不住蹙眉。
“仙人!我再次等候多时,可算是再遇见你们了。”那船夫看上去很是激动,从话语中,不难看出他的狂喜。
慎楼倒是认出了对方,这是多日前曾经遇到的船夫。不过见贺听风仍然有些疑惑,甚至想离开这里,前往别处乘船。慎楼连忙笑着附耳过去,为师尊解释一番。
船夫频频点头:“是是,就是我。上次小人老眼昏花,冲撞了仙人,今日给仙人们赔个不是,这船就免费租给你们了。”
听完解释,贺听风的神色才好上许多。倒不是仙君目中无人,而是他活得时间太久,平日里所见之人也多,若是任谁都牢记在心上,难免会因此忧思伤神。
但他没有白坐船的道理,何况身为仙君,更加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
他只微摇头,说“不用。”
随即手指摸向腰间荷包,然而,摸索片刻却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