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御花园也逛够了,待胤禛几人走远后,常慧命人拾拢东西准备回咸福宫,路上念着再挑些什么东西给乾东五所送去。
张新柔满脸不赞同地道:“哪里能让娘娘破费, 这事既然是喜宝自己惹出来的, 那便让她自己挑些东西给九阿哥赔礼去。”
常慧看着面色忧愁的喜宝,戏谑道:“喜宝私藏的好物件,估摸着都是些果干零嘴吧。”
喜宝戳戳小手指,吞吞吐吐地说:“那……那女儿就分些糕点水果给弟弟好了。”
张新柔立马摇头拒绝:“吃食还是算了, 再琢磨琢磨旁的东西吧。”
这宫里最容易被动手脚的便是这些吃食,若是稍不留神, 送去的吃食中被阴险小人从中作梗做了手脚,那她到时候可真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毕竟在这利益牵连的宫中, 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回了咸福宫,常慧让人去库房挑了些玉石和布匹送去西侧殿, 让张新柔自己挑着送些去乾东五所,剩下布匹中若有喜欢的便自己留着做些衣裳穿。
宫里各宫主子的衣裳几乎是每年换新,一年四季的衣裳又各有不同,内务府年年都要送大量布匹进咸福宫,那些被称之为旧衣裳的衣裳都没穿过几次,看着和崭新的差不多,常慧自然是舍不得扔,都是翻出来继续穿。
如此反复,库房中布匹便余留了不少,单单是她自己的份例,再给纯禧做四季的衣裳也是完全足够的,这么多布匹不送些出去让人穿,放库房积灰可惜了。
张新柔收了东西,她们都认识好些年,“感谢”二字显得尤为轻,解决完喜宝的事后,立马亲自提了些果子零嘴来,同常慧闲聊间又憋不住说起了烦心事。
“福宝这个年纪,早就该进乾东五所跟着其他阿哥一块儿读书了,可他这反应慢旁人些,我总担心他会受委屈,可若是让他一直随着我住,又不合宫中规矩。”
福宝这些年由太医调理,相较于两三岁时好了些,但根病难治,说话做事还是与常人有所不同,反应慢,想事情也比普通人费时久些,就跟那网络延迟一样。
宫里皇子到了年龄都得搬去乾东五所,除了出宫建府前都得在乾东五所里边住着,福宝自然也不会例外,这若是去了,张新柔又放心不得。
常慧提议道:“你若是当真放不下心,便将春竹那丫头拨给福宝使,她性子相较于春燕要稳重些,就算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兜着。”
张新柔叹息道:“我知晓,可这派去再多人,我心里终归是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