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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掀开珠帘快步过去,分别对康熙以及两位太后屈膝行过一礼。殿中妃嫔也纷纷起身对她行请安礼。

太皇太后被苏麻喇姑和皇太后扶着起身,面露忧色道:“快些起来,恭嫔说你直接就跳下湖中去了,好孩子,可曾有伤到哪儿?”

常慧摇头答道:“臣妾无事,那湖水并无多深。”

康熙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了,严声道:“可知晓是何人指使?”

常慧说:“当时离臣妾位置稍远,未曾听清受何人指使,不过那奴才已命人带回来捆了起来,并且卸了下巴。”

康熙抬抬手,道:“带上来吧。”

常慧冲乌柳昂昂下巴,示意她去让人把那太监拖上来。吩咐下去后她在左手边的位置坐下,随意在殿中扫视一圈,却并未见到佟佳贵妃的身影。

正思索着要不要多嘴询问一句,门口便款款走来一位宫女,看服饰应当是管事宫女级别的。

那宫女礼还未见完,上座的康熙便语气不耐烦道:“你主子呢?”

那宫女回话道:“回禀皇上,主子听闻四阿哥之事,一时激动惊动了胎气,有些见红,太医建议主子卧床养胎,主子行动多有不便,便只得派奴婢前来。”

佟佳贵妃这胎已过三月,按理说应当坐稳了胎儿,可不知为何,她这胎却是反着来,前三月平安无事,过了三月竟开始有些不稳,安胎药之类的都未断过。

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揪着其余错处,又道:“四阿哥出去游玩,为何只配置一名太监?对阿哥如此懈怠成何体统。”

“求皇上恕罪!”那宫女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地上都是实心儿地响,说:“四阿哥身边的奴才咱们主子从未削减,只是那奴才狗胆包了天,欺下媚上,事事都未曾报备,才导致今日出了此等纰漏。”

康熙冷笑了声并未作声,只转头将目光投向被几人合力拖上来的太监身上。

那太监被卸了下巴,口水都快浸湿了衣领,被拖到殿中央踢着腿弯强迫地跪下,又伸手咔嚓一声将他下巴拧了回去。

接下来就是审问环节,这种事常慧只喜欢看结果,对过程不怎么感兴趣,便悠悠地端起茶盏,观赏康熙身边的能人梁九功是如何审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