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女瞧着长相不是这里最佳的,但声音却十分好听,声调如同黄莺清脆,尾音又带着点软糯。
常慧不要脸地想着,乌柳要是有这种声音,她早上何至于起不来床。
她装作努力理解汉话的模样,摇摇头说:“没事。”
宫女又开始装木头人,常慧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到衣服花纹上,康熙时期,后宫的宫女清一色的绿,一眼望过去非常亮眼。
常慧看得眼睛都酸了,在天色渐暗时,康熙才回了后殿焚香沐浴,在他沐浴的这段时间,常慧就被按到梳妆镜前拆卸发饰、更换寝衣。
常慧对这种事说不上紧张,学美术的别说男人身体,人体骨骼结构都多多少少有了解,她只是觉得尴尬。
见过和亲身体会是两码事,虽然上辈子她也交过男朋友,但都只到拉拉小手的地步就掰了,对于这种事,还是有一点本能的羞涩。
不过换个角度来安慰自己,她睡了清朝的皇帝还有工资拿,这皇帝长得也不丑,嗯!也不算太亏。
羞涩着羞涩着,常慧就想开了,事到临头当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不死板扭捏,康熙也得了趣,不过一晚上过去,莫名有种是自己在服侍常慧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
翌日,早上四点刚过,梁九功就在纱账外轻声叫起,康熙睁开眼,眼底瞬间恢复清明,他坐起身时常慧还在酣睡,丝毫没有被这动静给吵醒。
前科累累,康熙也不指望她起来替自己把这龙袍给穿熨帖了,也是怜常慧初次承宠,他直接起身走到纱账外由宫女服饰更衣,还不忘对梁九功吩咐:“派人把最近库房进的那套红琉璃茶具送到咸福宫,再挑些樱桃一并送过去。”
“博妃……叫着太难听了,给个和字做封号吧。”
梁九功一一应下,琢磨着还是问道:“皇上,这留还是——”
康熙扫视了他一眼,淡然地吐出两个字:“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