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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奉的,会说几句简单的蒙语也不奇怪,而这宫女说是怕夜里会积食,其实就是怕妃嫔吃太多,到侍寝时出了糗会影响皇帝心情。

常慧品出这话里头的意思,遗憾地搁下筷子,目光依依不舍地和美食道别。

希望康熙以后不要再点她了,食不能尽兴,对她这种美食爱好者完全就是一种折磨。

常慧虽然遗憾,在这深宫里却也不能完全由着性子来,偶尔不打紧的失礼那叫率真,可要是一直失礼,那就真要得罪人了。

毕竟在这个君王一怒,便可伏尸百万、诛尽九族的时代,惹怒君王,再好的家世也只能让你死的体面一些而已。

往近了看,皇帝想弄死一个妃嫔有千万种手段,再往远了看,死了常慧这一个蒙妃,科尔沁里还会有几十上百个蒙妃排着队等进宫。

常慧想活的长久,就得把妃嫔当做一份职业来看,而康熙就是主管杀生大权的上司,你可以不得上司的宠,但不能惹上司记恨。

搁下筷子后,常慧用宫女端上来的薄荷水漱了口,又拿香胰子洗了遍手。

夏天手心爱出汗,一天巴不得每个小时都洗一次。

宫女太监利落有序地撤下膳食,这会儿外面天色还亮着,康熙不可能大白天就办事,抬脚就往小书房移,还开口点了常慧研墨。

常慧面露难色:“臣妾……不会研墨。”

研墨这种事,对于她这个美术出身的人来讲并不难,以前也接触过这方面知识,还算拿得出手,但是原身没学过,她又不想主动去遭那个罪,就索性装不会了。

康熙一噎,又问道:“可识字?”

常慧讪讪地笑笑道:“略懂一二。”

康熙嘴角抽抽,忍着没直接把嫌弃写在脸上:“那你平时都学些什么,做些什么?”

常慧捡了原身的喜好说,左右都是和赛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