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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至此,窦学医体贴道:“是那些虫子不配!”

“不过,只要不用手拿,还是可以的。”贺敛道。

“不拿不拿,我来拿,您来看。”窦学医一边说着一边还抬起头对着范岳楼挤眉弄眼。

看呀看呀!贺大人还怕虫子呢!他好可爱哦!

范岳楼反正是不能理解这种看啥都可爱的怪异心思,可又不想拂了窦学医的兴致,便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他很可爱。

窦学医得着了想要的反应,心满意足地重新看向贺敛,还怀着私心扶了一把贺敛的胳膊,两个人一同站起来。

刚一起身,他便觉得侧前方有一道奇怪的视线。

寇翊用眼睛缝眯着他,心想:这完蛋玩意儿定是把他交代的事情给忘到姥姥家去了。

事实证明,窦学医的靠谱程度的确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平日里交代他什么事都是能放心的,偏偏今日叫他瞧见了贺敛,脑子里哪还有什么五岁稚儿,什么兄弟情谊?都是过眼云烟,说散就散。

热闹的一顿午饭过去,窦学医兴高采烈地又听了好几遍“生辰喜乐”,嘴巴咧到耳朵边的就将贺敛请到仓库里去了。

贺呈小儿心性,对天鲲帮自是好奇,便一手拉着裴伯一手拉着裴郁离,在几个帮众的带领下去了垂纶岛上看风景。

寇翊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去,兀自端起一大壶凉茶,吨吨吨地灌了下去。

“你是不是上火了?”范岳楼在他的身边关怀道。

寇翊将那茶壶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放,眸子深沉,道:“是有些上火。”

“秋日时小窦晒了许多菊花,尚未喝完,”范岳楼道,“给你沏一壶?”

寇翊拒绝道:“不用,热茶喝起来更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