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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几个人全都看过来。

贺呈便道:“那个哥哥头上有花哎,他怎么那么抖啊?”

裴郁离笑道:“他高兴。”

他们的声音很小,还不足以传入窦学医的耳朵里,窦学医一心只在贺敛身上,又听贺敛道:“你的医术很不错,我可以问问师承何门吗?”

天呐!贺圣手夸他医术好!飘了飘了!

窦学医左右手互相抠,按捺着喜悦老实答道:“有幸得过黄仪、王章、岳清几位先生的指点,后来后来便一直在钻研医书,自行学习。”

他口中的几位先生,都是范岳楼聘来为他上课的。

皆是杏林颇有威望的先生,人忙事多,若不是窦学医有禀赋,便是千金也求不来一个。

贺敛道:“能得这几位先生的指点确是极好的。”

范岳楼第一次瞧见窦学医拘谨成这样,又或是说高兴成这样,便帮他说道:“几位先生都忙,得其点播一次两次已是难得,旻儿刻苦钻研却还是有许多东西不得通达,不知贺大人可愿指点一二?”

贺敛也不摆架子,直接道:“若是学医愿意,我求之不得。”

窦学医简直要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当即疯狂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多谢贺大人!”

他这一点头,娇艳欲滴的花朵终于从耳朵上脱落,啪的一声轻响,就那么躺在了地上。

窦学医的幸福仿佛戛然而止了一瞬,望着那朵花陷入了沉思。

“”

好像是他方才在仓库时自己别到耳朵上的?

为啥一路上都没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