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一年,”窦学医说,“一年后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再换。”
“这么久啊?”
“那可不?”窦学医说得轻轻松松,“你这身子现在就是碎片,往一起粘那是要废功夫的。不止是养你的胃,其他的也都得补,补个几十年也不为过。”
“啊?”裴郁离听得有点肉疼,“那我要喝几十年的药吗?”
“没事的,你不是不怕苦吗?”窦学医随性地一挥手,潇洒地说道,“药方包在我身上,草药又不收你的钱,别客气。”
“”裴郁离牙根都泛起了苦味。
他是不怎么怕苦,可也禁不住泡在药罐子里啊几十年?还不如让他早日入土
“你别逗他。”一旁的寇翊吹凉了药,突然说了一句。
窦学医被酸到了牙,斜了寇翊一眼才噗嗤一笑,道:“骗你的,药是给病人吃的,你只是身子不好,一年后还是食补为先。”
裴郁离也并没有很高兴。
他吃饭就是凑活,长了个清心寡欲的胃,看什么都没胃口。要是每天不停歇地给他吃滋补之物,他也是要犯恶心的。
窦学医还奇怪怎么不见他高兴呢,就被端着药碗的寇翊挤到了一边。
寇翊一口一口给裴郁离喂着药,还问了句:“有糖吗?”
窦学医摇摇头,无语道:“我是来探监的又不是来送礼的,你还想要什么?”
“明日记得带。”寇翊道。
“”窦学医满脑袋问号,“是我记错了吗?我方才来时好像说过,你们一会儿就能出狱了。什么明日?哪来的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