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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艘船上一定有位高权重的官宦子弟,是值得周元巳去攀附的。

“哎,”裴郁离突然摁住了寇翊的手,说,“满了。”

寇翊神思被拉回,这才瞧见茶水已经漫到杯沿,差一点就溢出来了。

他将茶壶放下,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嗫了一口。

裴郁离在方才的功夫里,一边瞟着二楼那位贵客,一边瞟着寇翊的神色,心下有了些思量。

他就着寇翊的手也嗫了一口那杯中的茶,当即“嘶”了声,说:“烫烫烫!你不怕烫的吗寇爷?”

那茶水放了一会儿,尚温热,但要说是滚烫便有些扯了。

寇翊也不知裴郁离又耍得哪门子混撒的哪门子娇,于是将杯子啪嗒往桌上一放,默然地对他看了看。

裴郁离就耍赖似的笑,用着气音道:“我开个玩笑嘛。”

“每一次清点挂头之后,场中其余贵客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加入赌局。”前方侍女的声音继续传来,“参与的方式有二。”

这句话落入了裴郁离的耳朵里,他侧头去听。

“其一,若场间出现活挂头筹码不足被迫下场的情况,贵客可自愿补位。”

做活挂头的人本就身无分文又或是负债累累,总之都是走投无路的穷鬼,只能靠着这种方式为自己搏个出路,风险极高。

四百人里挑一人的胜率,只要成为了另外三百九十九个中的一个,就彻底完了。

赌博中很少有本金花光就停止的,因为赌徒都抱着侥幸心理。

当手中没有足够的银钱作为筹码又或是抵债时,他们极有可能选择抵押身体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