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瑞话赶着话生出了一丝嘲笑之意,道:“你若觉得我欺负你,五局三胜也随便你。”
裴郁离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坐着,轻轻哼笑了一声。
他身量本就比熊瑞高上几寸,靠坐在椅子上,自上而下睨着熊瑞。
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半晌,才用轻飘飘的语气说了句:“第一局我来握钩,开始吧。”
“哦对,”他已经将钩子拿到手里,又提了提嘴角,道,“顺带一说,三局两胜比五局三胜的胜率更高。况此间针对的不止一人,做不得比较。”
场间传来几声嗤笑,饶是熊瑞这样二皮脸的,耳朵都有些发烫。
周围已经有公子跟自己的贴身奴仆窃窃私语道:“那小郎君似乎有些奇怪。”
奴仆恭顺地弯着腰,问道:“少爷此话何意?”
“你不觉得他同方才全然不同吗?方才是任着场间人拿捏,现在分明是他拿捏着那天鲲帮众。”
奴仆犹豫着点点头,道:“确实。”
“猜吧。”裴郁离将双手摆到桌面上,轻轻扣了扣桌沿。
熊瑞心里窜着一股火,虽说这姓裴的没做什么,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实在是太过气人,就差把“轻慢”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藏钩游戏不是单纯的运气游戏。
老手都知道,这需要根据对手的神态、动作等诸多细节综合判断,最后才能得出个大概的结论。
熊瑞光是气就气了一肚子饱,当下最大的想法就是把裴郁离拎起来暴揍一顿。
平复了半天才定睛去看,回想起裴郁离方才扣桌沿时用的是左手。